俄罗斯的酒风

本文概要： 酒，俄罗斯这个古老国度所特有的那种能歌善舞的民族个性便充分地展现出来：要么翩翩起舞；要么一展歌喉；要么来一段幽默或是笑话，让你忍俊不禁，妙趣横生。
年前在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参加一个产品订货会。应安德烈先生的邀请，在一家酒店小酌。酒店是一座标准的哥特式建筑，庄重典雅，内部装璜等设施虽不富丽堂皇，却布满了欧洲特有的浪漫情调。
安德烈先生招待的是典型的俄式简餐。具体的菜名记不清了，但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伏特加酒。伏特加酒并不是指的某一个牌子的酒，而是所有的白酒都叫伏特加酒。相当于中国的"二锅头"，属于大众化的，在世界上也很有名气，俄罗斯人对它情有钟，它已成了俄罗斯的象征。招待我们的是那种将酒精经过非凡工艺加工然后加水的烈性伏特加酒，度数高达六十五度。这种酒喝下肚就像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连与我们同行的号称海量的老周都说它太厉害，有"芒子"。其酒性之烈不言而喻。而安德烈先生则不停地竖起大拇指"哈勒哨、哈勒哨"(俄语好的意思)。看得出，安德烈先生不但好酒，而且酒量大得惊人。还有一种伏特加酒则是用粮食酿制的，口感要比用酒精的好多了，有点像国内的低度酒，而且清洌爽口，余香绵长。只不过这种酒市面上很少卖。
俄罗斯人平时喝酒比较随便，倒有点像鲁迅笔下身穿长衫站着喝酒的孔乙己。只要想喝，可以坐在酒吧或舞厅的吧台上喝，也可以自一人倚在城市的某一处墙壁站着喝酒，还可以提着酒瓶在大街上边走边喝。至于下酒菜，也不讲究，可以是一块面包一截香肠或是一根酱黄瓜等等。据翻译介绍在大街上常碰到走路踉踉跄跄找不着回家路的醉汉。冬天在雪地里发现有冻死的酒鬼也不是新鲜事。据说，在俄罗斯对酗酒者最重处罚是可以判劳教的。
在正式场合，俄罗斯人喝酒对酒杯倒是颇有一番讲究的。普通人家都备有伏特加、啤酒、白兰地等专用酒杯。一般情况下，酒也只倒在酒杯的三分之二左右。杯通常是一齐喝下，以后各人按自己的酒量随意酌饮。假如参加的是家庭宴会，最后一杯无论如何是要敬给主人的，以示对他们的盛情款待表示感谢。
俄罗斯人喝酒从不耍滑头，大有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气概。我不胜杯箸，出于礼貌，只得浅尝辄止，以示对主人的尊敬。可能我们是"老外"的缘故，"老毛子"也不劝酒，喝酒也很豪爽，能喝多少喝多少，绝不藏量，直到一醉方休才尽兴。酒喝到这个分上，俄罗斯这个古老国度所特有的那种能歌善舞的民族个性便充分地展现出来：要么翩翩起舞；要么一展歌喉；要么来一段幽默或是笑话，让你忍俊不禁，妙趣横生。席间安德烈先生酒至酣处即兴演唱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喀秋莎》，虽然是业余水平，但是很认真很投入，你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可以读懂荡漾在俄罗斯人心中的深沉和激情。